在第23届金曲奖的颁奖 典礼上,五月天连获六个奖项。当时我就对好友表示,只剩女演唱人因不合格所以没份得奖。没想到三年后,他们召集了十组天后级歌手,推出一张“女版五月天”的概念专辑。这十组歌手,几乎全都入围过金曲奖,天后、才女、歌姬、唱将、女伶,甚至天团都一网打尽,声势浩大,但点评方面却苦了乐评人。
话虽如此,我不得不佩服企划和宣传工程的巧思和创意。在歌曲首支MV发布的同时,网上就流传了三分钟的短版音档,让网友凭片段列出其他九组歌手,此造势所取得空前效应值得同行观摩学习。专辑在包装方面也下足心思,率先曝光的封面流露暗黑唯美风格。这回与聂永真和新锐画家罗展鹏的合作,赋予这张专辑柔美的格调,明喻着【女也】将是一张与众不同且富艺术品味的“口水歌合辑”。再加上这次重金制作的十支MV,每一首都邀请了一位艺术家和一名影像导演合作 ,所激荡出来的火花烘托出无限想象空间的概念。笔者我就偏爱由台湾顶尖摄影师余静萍指导的「如烟」MV,那生活化的取景单纯却充满张力,耐人寻味。
再把焦点移回这十组女歌手,可以想象五月天选择这组歌手不无其他原因。他们各自都有独特的叙事技巧,还有超高的再造能力 ,可以把过去16年发表的经典作品发挥得淋漓尽致。更难以置信的是祭出的“三不一没有”原则:“不涉入选歌、不提供意见、不限制唱法”和“改编没有极限”,让笔者慌了步调,如此天马行空的策划,会不会因此推出一张水准参差不齐的专辑叻?当然,对歌曲的接受程度是相当主观的想法,很多时候在聆听一首经过改编的作品时,会因为许多元素改变自己的看法。更何况这十组歌手无需根据任何设定主题进行改造,所以才会出现褒贬不一的反响,这是我束手无策的地方,唯有尽量把一些客观的思绪写下来,但不奢望获得广大读者的认同。
这么多作品中,选歌成了最优先考量的因素。选对了歌,歌手就能依据自己最拿手的 风格带出歌曲的韵味来。若选择了一些太受欢迎或曾被改变过不止一回的作品, 就容易被听众抓到弊病。例如「温柔」这首歌,其实五月天早在《五月之恋》电影原声带改编成“还你自由版”,接下来又出现了 3DNA现场版本,因此梁静茹最初就该坚持诠释较冷门的作品,市场反应会较正面一些。另外要考虑就是对歌曲的理解和熟悉度。一味要把歌曲改成全新的风貌,却忘了在演绎方面也注入新意,等于弄巧反拙。家家、邓紫棋的改编就显得过于牵强、保守。
最中意林忆莲延续【盖亚】专辑的实验性格调为「盛夏光年」染上更诡谲和叛逆的色彩。五月天倔强、不安分的原版带我走遍台北较为少见的角落,而林忆莲的版本则把布景缩成你我那布满伤痕的心墙里。精心设计视角的转变确实能让 一首歌有截然不同的领会。力邀徒弟一同参与合音配唱的黄韵玲,巧妙安排新人王彙筑唱出了「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的轻盈感,和自己低音的处理形成强烈的对比。钟兴民华丽的管乐编排比原版沉重的摇滚编曲更具说服力,虽然有些喧宾夺主,但我毫不在意。「爱情万岁」这首歌词其实引用了许多侧面,原版歌曲的热气方刚可说点明年轻人对爱情的觉悟和歌颂,而陈建骐迷幻、极简的Trip Hop编排却带出了其歌词性感且具挑逗性的一面 。锦上添花的是魏如萱忽冷忽热的演绎,赤裸裸地摆脱了原版的坚固灵魂。
另外值得推荐的包括了「如烟」和「突然好想你」。艾怡良在前者的表现细腻、传神却不敌吉他手卢家宏精湛的吉他编制。徐佳莹在后者的表现较完整、纯粹,可惜整首歌的编曲偏离了主题,谈不上有任何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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