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猪音乐手札：回顾黄莺莺1987年的【雪在烧】专辑

当潜藏的火山开始沸腾

当久蛰的梦境将要爆发

当世间最冷的雪都冲过临界开始燃烧

是你该屏息的时刻了

§ “雪在烧 雪在烧”。。。这首歌果然百年不朽，若要举出黄莺莺的经典歌曲，那肯定少不了这首「雪在烧」。其实，它的成功使得同名专辑的其他作品相形见绌，论气势或知名度都不及主打歌来得突出。话说回来，制作人通过「雪在烧」巧妙地把古典乐器弹奏和现代曲式合并在一块，效果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加上难度颇高的歌词和旋律，让这首歌获得了同界以及许多歌迷的赞赏。§

雪在烧

作词：杨立德

作曲：曹俊鸿

我的心是坚硬的岩石不曾动摇
我的爱是騺伏的春雷未曾来到　

任凭飘摇

终于知道是你深深的拥抱
让我痴痴的等待也逃不掉　

任凭燃烧

雪在烧　雪在烧　

火中的身影　绝望的奔跑

泪水化成了雪在飘

雪在烧　

风中的足迹是谁在寻找
雪在烧　

心痛的故事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悲伤凝聚成火
曾经的感动消失无踪　

雪在烧

§  空旷的荒野，耳边响起的是那咿呀似泣似诉的二胡弦声，节奏声声紧，不容间歇，如同那女子踏雪狂奔，没有停顿，歌者声若清脆金玉，雪白精致的脸庞，胭脂香浓的唇，望着那暗夜风雪中奔跑的少女。

喜艳热情的红与凄凉冷酷的白，鲜明又绝对的对比。冷视的歌者在想什么？奔跑的少女在想什么？我不清楚，唯一可见可听可感的是那回荡冰冷风雪中那股底蕴的热，那股藏在内心不能说压抑的热。

「雪在烧」发表于1987年的同名专辑中，搭配的是同名电影。电影是说一名逃犯与年轻女子相处产生出不容世情允许的痴恋。男主角是任达华，而女主角是那时方十七岁刚出道的叶全真。戏中叶全真背面全裸在当时民风尚保守的社会，造成相当大的话题，但这部戏并没有红。不过这首《雪在烧》成了黄莺莺成名代表作之一。

这首歌相当不易演唱，似乎也甚少听到有人翻唱（相较于「哭砂」来说），是首相当考演唱者功力的歌曲，不过却很搭黄莺莺的特性。纯净美丽如雪的歌喉，但音乐有股惊人的爆发魅力。总觉得她唱这类型非世俗非现实描写的歌曲相当适合，也如同她一向给听众的感觉似远似近，仿佛可触却又不可触的那颗星。「雪在烧」的冰与热的交杂之不协调，也很符合一般人对黄莺莺外冷内热的印象。只能说这是一首为她而写的歌，也是一首只能给她唱的歌。

编曲在当初是很新颖的一种尝试，将中乐二胡与西洋弦乐相结合。一开始忧怨的二胡声，带出了主轴，节奏清楚的鼓声，慢慢轻缓地说着雪中的故事。到了副歌声转激越，间奏的二胡声不同先前的哀怨，虽依旧是婉转凄美，却是疾速的飞音走弦，一声比一声急促，像似要将压抑已久的激情倾泄而出，就求刹那的两心合一，那不悔的片刻，表现着女子内心的迷离与狂乱。曲末在歌者的低吟中，二胡声渐转叹息，留下的荡气回肠的孤寂。

躯壳仿似在燃烧，心为着太溢满的爱而颤抖。当星火擦亮了黑夜，激情爆发放于雪地中，那种对爱情美酒渴望，那种对灵魂醇醪的追求，是不能饮不可饮不该饮，却要拼命的一醉已慰相思已慰魂魄，纵令饮后割心断肠的痛亦不悔。因为知晓生命太短，爱情太美，一旦错过就不再。。。孤傲的霭雪曾经狂野放肆的燃烧过，留下的是溶成斑斑泪水的满地湿漉。听说，女人都是渴求丰足爱情的动物。呵。。。漫天雪花飞舞中吟唱着女人的爱情故事啊！

这张专辑的封面设计相当特别，记得当初尚无ＣＤ，而是卡带的时代。黄莺莺封面上的造型，黑、红、银三色的大胆运用，当初西方流行妆，搭配的是东方的和服，封面背面镂空三折式的设计，让人型立体地呈现，那红色丝带仿佛在静态的画面中迎风飘荡，衬着那董阳孜大师龙飞凤舞的「雪在烧」三个字。后来复刻的ＣＤ版平面的封面， 少了这股动态与静态交杂惊心动魄的美。 

整张专辑以“雪”为主调，在当时中文乐坛颇来说是罕见的概念专辑，不过非是黄莺莺第一张的概念性专辑（紫色水晶才是第一张）。歌曲的基调强烈深沉，力求表达在苍白、冷漠如雪的人世间，燃烧生命与真情。但是因为「雪在烧」这首歌过于突出抢眼，反到使这张以“雪”为题的专辑其他歌显的薄弱，可是当听完通张后再拆开来听时会发现每首歌的音乐性当相当强与饱满。个人相当喜欢「倘若我真的可以」，「来不及走近你心底」与「你在我灵魂的边缘」这几首歌。「来不及走近你心底」，由童安格作曲，李逸心作词，曲调与词是一阙小品，就这样说着唱着那来不及说出的爱意。来不及走进你心底，就要挥别憧憬的美丽。宁静的夜不能延续我们热情的言语，孤独的心在哭泣。

而完全没有打击乐器的「你在我灵魂的边缘」带给听众的是寂寞的纤细美丽，写尽了世间男女爱情的无奈和矛盾。

这张【雪在烧】是张音乐意像性相当明确的专辑。在去年演唱会时，听网路朋友说的消息是台中场会加唱这首「雪在烧」，那时让自己心底一阵狂喜，没想到希望越大失落就越大。据说今年的新加坡演唱会中有表演这首歌，但自己却与其失之交臂。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听到这首歌的现场演唱。。。§~~~资料取自网络媒体

来不及走进你心底

作词：李逸心
作曲：童安格

来不及走进你心底
就要挥别憧憬的美丽
宁静的夜
不能延续我们热情的言语
孤独的心在哭泣

来不及走进你心底
就要挥别短暂的相遇
甜蜜的梦
不再重现如此缠绵的记忆
失落的心在哭泣

还来不及走进你的心底
还来不及告诉你
相知相许没有人能代替
还来不及走进你的心底
想告诉你　
深情的心永不移

 

来不及走进你心底 - 黄莺莺

§ 在介绍【心情】这张专辑时有提到一点个人观点
就是制作人曹俊鸿与编曲陈志远在合作完黄莺莺的【雪在烧】之后 
似乎将"概念化"专辑制作模式放到这张专辑来 
感觉到这两张专辑的雷同度蛮高的 
正因为如此
也就顺带介绍这张【雪在烧】 

1986年是黄莺莺与飞碟唱片双赢的一年
 三张专辑一口气累积近百万的销售佳绩让Tracy成了当年最畅销的天后 
也使得另一阵营滚石唱片的觊觎 
这样飞碟与滚石争相挖角Tracy的明争暗斗一直持续着 
原本1987年初该发行的国语专辑也被一些因素而延后半年 
制作人依旧是长期合作的曹俊鸿(能够担任Tracy的制作人两次，还真需要点能耐) 
延续着上一张【赌徒】与电影《玫瑰的故事》成功的结合 
这回又要与同名电影《雪在烧》搭上线 
这种手法似乎也成了一个模式
 一直沿用到1987年底英文专辑【True Devotion】中「You Are All I Need Tonight」与电影《黄色的故事》一同宣传
 在飞碟后期也出了2张与电影主题曲有关的英文专辑【红伶心事】系列
 也间接促成了1991年阮玲玉电影原声带【葬心】的出现 

《雪在烧》大概的剧情内容是一个苦命少女阿雪(叶全真饰演)与一老一少的男子情欲纠葛的悲剧 
只是这一部《雪在烧》由擅长搞笑喜剧手法朱延平的导演下与杨凡的《玫瑰的故事》相比 
似乎艺术价值并不高 
当年让我留下深深印象的却是Tracy在MV中高髻复古的装扮弹着古筝有着不同的以往的形象 
这首「雪在烧」词意空灵
冷冷的压抑中带着爆发的热情
也只有黄莺莺才能唱出这样的意境出来 
再加上陈志远精采的编曲 
将黄安源的二胡独奏加入 
成了我个人心中最佳年度编曲的地位
 再加上专辑包装别出心裁 
除了书法家董阳孜的亲自挥毫。。。字尾还留有火红燃烧的色彩设计之外
若买过卡带的话 
 一定会被那立体剪裁的封底惊艳不已 
整张专辑是以古典与现代二元的交错融合
使得这张专辑的艺术价值远胜于音乐之外 

严格来讲。。。「雪在烧」这首歌的风格实在太强烈了
剩下的歌曲也只能当陪衬的角色 
不管是小虫/梁弘志的作品也好
陈乐融/陈志远双陈搭档的作品也让人觉得跟某首英文歌曲相似度太高了 
感觉上也就那么点平平无奇
只能充做有歌声的电影配乐罢了 
不如【赌徒】那张首首动听 
是一张单曲导向的专辑
在所有黄莺莺的国语专辑中并非是我心中非常喜爱的一张
可惜的是这张专辑当年发行CD版的数量不多 
后来飞碟改为华纳时也没有持续发行 
使得这张专辑成了奇货可居的高价绝版CD(1988年华纳发行的粤语版更是收藏家的梦幻轶品) 
这张CD也就收藏价值高与个人喜爱了 

前几年当黄莺莺开演唱会时 
许多歌迷都纷纷希望唱片公司能将其历年来的专辑复刻
但不知为何 
黄莺莺的CD就是无法复刻 
也造成她的作品在二手拍卖中是相当高价的 
只有让歌迷们一再难过与失望 
其中听过不少传闻 
但不管如何 
让这张包装精致的专辑早日再现
也是美事一桩§~~~资料取自网络媒体

寂寞的演出

作词：梁弘志
作曲：梁弘志

一场寂寞的演出　
醒来又回到孤独
一夜寂寞的演出　
黎明又回到当初
这场追逐终将落幕　
结束我寂寞的演出
结束我寂寞的演出

 

寂寞的演出 - 黄莺莺

§ 久远的传诵以来

爱情，像一种瘟疫

也像永不散场的电影

是一把烫得人心碎的烈焰

也是一场孤独地下在心里的雪

从来没有人真能逃过
这场人生的苦役
从来没有人真能说出
那份绝对的苦楚 

黄莺莺，一个在爱中可以千年不醒的女子
一种像雪、也像火的歌声
在掌中即刻就要融化
又能随时燎上身来的渴想

最冷的，也是最热的
最柔的，也是最烈的
永远挣扎舞动在
固态的矜持与气态的狂放间
被爱的无奈与爱人的无憾间

像雪的幻变，像火的明灭
像所有晕眩于色彩与温度中的情缘
一首歌是一个故事
一次梦是一回心情§


爱，千年不醒 

作词：陈乐融
作曲：陈志远

纵然你的心难接近　
就算爱上的是幻影
我不能抗拒　
你那双含情的眼睛

也许你的爱会转移　
也许这结局是分离
就让我承受　
这份痴迷到无尽期

你的魔力笼罩着我　
不想逃避也不能表明
爱的终点难以预期　
霎那悲欢都是回忆　
今夜你又何必叹息

让我的爱千年不醒　
让这美梦没有天明
不想再让那空虚伴着我　
情愿迷惑　
卷入爱的漩涡 

 

爱，千年不醒 - 黄莺莺

§ 说到黄莺莺和玛丹娜的关系，当然不只是黄莺莺曾经翻唱过娜姐的「Crazy For You」、「True Blue」，我脑海中直接浮现的是黄莺莺曾在【雪在烧】专辑里唱的「爱，千年不醒」，这首歌是陈志远编/曲、小虫词，可是听起来简直是玛丹娜「Papa Don't Preach 」再版，尤其是编曲运用到小提琴的开场及过场，简直是一模一样，若再细读歌词。。。

如果说黄耀明的「禁色」被视为香港同志歌曲的始祖，那黄莺莺的「爱，千年不醒」则是台湾同志歌曲的初典---什么样的爱会是幻影？什么样的魔力是无法表明？什么样的美梦宁愿没有天明？为何一切都有可能是空虚？这番闪烁其词的弦外之音，对照着「禁色」里“愿某地方不需将爱伤害，抹杀内心的色彩；愿某天不需苦痛忍耐，将禁色尽染在梦魂外”从三岛由纪夫VS黄耀明，到黄莺莺VS玛丹娜，曾经有许多同志是在这样迂回曲折的歌词中，找寻着在身份认同的深渊中挣扎的出口。 §~~~资料取自网络媒体

倘若我真的可以

作词：陈焕昌
作曲：陈焕昌

倘若我真的可以　 
云淡风轻说别离
其实我还在迟疑　 
怎能耐得住
怎能耐得住没有你

如何才能再有轰然的狂喜
啊............
让我再为你画出满天的星星

如何才能再有难懂的神情
啊............
让我猜想你心中的秘密
啊............

§ 【雪在烧】：现代与后现代

将散落一地的黄莺莺CD收一收，歌词本和CD片归定位，这些日子不断地重覆听着黄莺莺，温了故也知了新，黄莺莺的演唱会也没让人失望，她的表演满足了许多年来渴望听到她声音的心情，给了缅怀青春一个很好的出口。。。不过这一切要暂时告个段落了，就像黄莺莺演唱会完，在不舍也必需踏桌面的台灯前放着一张原本预计想写的黄莺莺十日谈的主题，现在看一看有一大半没有写出来，该如何完成这些未竟的想法，着实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利用点篇幅简单地聊一下，也算是平息现在生平第一次听到“后现代”这个词，是来自黄莺莺有次为了宣传【雪在烧】专辑，上了胡立武主持的《星河夜语》的节目所说的话。。。她说这张【雪在烧】的专辑是架构在“后现代”的概念上，所以她在封面上的造型，化妆是西方的流行，加上东方的和服，头让红色丝带的飘扬在静态的构图里传达动态的感觉，黑、红、银三色的大胆运用，希望能够兼有东西方文化融合的特色；在音乐上也是如此，「雪在烧」一曲用了西方管弦乐的编曲，加入黄安源很中国的胡琴，呼应整张专辑讲一个叫阿雪的女孩的爱情故事，既现实又有神话的迷离意。。。

这段话听得当时年少的我一楞一楞的，黄莺莺还解释了为什么当初的录音带封面要镂空，让人型浮现出来，是为了突显董阳孜大师提字的“雪在烧”三个字。。。这个访问让当时的我开了眼界，原来一张音乐专辑的出现，背后有这么多含意，在听歌时的“好听”或“不好听”之外，还是可以有文化的深度在其中值得人挖掘。

当然日后开始了解到什么是“现代”与“后现代”间的文化现象差别，才知道黄莺莺的【雪在烧】用得是很浅显易懂的后现代概念，不过对于一个正处于学习阶段，什么都不懂的我来说，无异是打开了一扇视野窗口。。。在这个唱片已经变成商品的年代，还有人愿意将一张流行音乐专辑当成一个文化产物来执行吗？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销售量才是王道ㄚ！唉~~~良心何在？§~~~资料取自网络媒体